學藝三年,期間拜師,你從我的“姐夫”變成我師父,你說我和何云偉,每個人要交3000塊拜師費,這是規矩。后來你覺得3000要少了,琢磨這事兒還能賺錢,你讓我和何云偉,統一口徑,告訴潘云俠拜師費是5000,這樣你又能多賺2000。
隨后,我在德云社足足效力了五年,這五年我自認為無怨無悔,任勞任怨,從來沒跟誰抱怨過。生活里,對師弟們,我毫無保留地帶他們使活,把我會的都念給他們;舞臺上,所有演出我認真對待,除非傷病,基本場場不落。
團隊如日中天的那兩年,公司沒有社保,我一個月演滿了,32場演出,到手的工資有四千多,當時覺得,一群人在一起為了一個目標努力,為了大家更好,值得,一場一百多也沒什么。我實實在在的覺得這個團隊不容易,我有感情,我也年輕,從沒覺得是吃虧,苦盡甘來,吃虧是福,以后還能掙呢,那時候,我就是這么想的。
可后來,這種一團和氣,共同前進的氛圍在不知不覺中,變了。零六年我參加CCTV相聲大賽,一路過關斬將到決賽,決賽是直播,大賽給了我18分鐘,讓我好好表現,可在直播的前一天,你告訴我:“退賽!”我問為什么?你說:“沒有為什么,我讓你退,你就得退。”我沒辦法,總導演氣得摔了電話,師爺侯耀文先生打了兩個小時候電話問我是不是瘋了:“你這么不負責任,以后,誰還給你機會?”我只能說:“師爺,我沒辦法,您得和我師父說,您是他師父,我是他徒弟,有一句話說的好,人在屋檐下,怎能不低頭,這是我的處境。”我還記得,師爺最后沖我嚷嚷了一句,:“他不接我電話,你們要造反!”之后也摔了電話。最終,這個事件以你勒令弟子退出央視相聲大賽的新聞,鋪天蓋地而告終。我后來才明白,我可能會因為退賽失去央視這個平臺,遭到封殺,你以后好控制管理,我再想出頭就難了。
但當時我沒想那么多,失去一個嶄露頭角的機會,我沒氣餒,繼續安心演出。零七年你拍《竇天寶傳奇》在天津拍攝三個月、一分錢都沒給我,我要求盡量保證北京小劇場的演出,想盡一切辦法趕場,因為拍戲沒錢,演出有錢,我得賺錢,我得填飽肚子,一場演出150,我不敢落下,為了趕演出,我要自己承擔油錢,來往的過橋過路費,最后一算,我還是賠了好幾千。